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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昊山】君臣断章·3

(前情提要,战争后昊山感情线暧昧不明,两人心知肚明,山隐隐拒绝;昊开始以打压太子及其党羽,山却本能排斥党争,并且在行事界限上意见不同,产生争吵)

(人设设定,昊是不被重视的皇子,山和凯是张王两家送去的伴读也是希望扶昊为帝的讯号,王家王大陆是大哥王俊凯是小弟,董子健是昊不受宠的母妃娘家的表哥)


那正是一年隆冬,新年将至,京中各户走动得人仰马翻。一众少年却因久驻边疆的王大陆回来,聚在王府里,忙里偷闲,觥筹交错。


天色渐暗,风也大了许多,像是要下雪了。屋内炉子却烧得人暖洋洋的,酒气弥漫,让人更懒惓。


年纪最小的王俊凯醉意朦胧中寻着了个花瓶,枕着便睡在地上。喝了不少的王大陆内急,踉踉跄跄的跨过斜卧着喝茶醒酒的董子健,开门冲了出去。冷风瞬间卷了进来,冻得趴在几案上的张一山打了个哆嗦,睡眼惺忪地抬眼一瞧,便瞧见这群魔乱舞的景象。还好刘昊然似乎潜意识里依然恪守规矩,便是醉倒,也没失了方寸,只是静静的倚靠在墙边。


张一山等了半天,明明离门口最近还堵在风口上的董子健却是一动没动。想到刘昊然对其一身肥肉似有千斤的评价,张一山反倒是乐得自己起身去将门关上了。


门一关,现实的冷冽便隔绝在了屋外。张一山看着这一地的弟弟们,一年来朝堂上明争暗斗的弦终于松了下来。他笑着晃晃悠悠的走回座位,虽仍有倦意,但心中的愉悦之情更盛,让人想起曾经。思及此处,张一山拿起一根筷子,懒洋洋地敲了一下半满的酒碗,清脆的声音激得瞌睡的刘昊然一动。随之而来的音律,熟悉得如同春日里的清风,使刘昊然悠悠转醒。可王大陆带回来的酒太烈,即便是醒了,刘昊然仍是如堕五里雾中,不知今夕何夕,只晓得这曲子很熟,而眼前不远处奏响这曲子的红衣人也很熟。


曲子很短,张一山却乐意一遍又一遍敲。平日里被张老将军管得太严,此时片刻的放浪形骸,反而比平常家的子弟看起来更加不像话。堂堂的护国将军此刻歪歪斜斜地坐着,头发被压得有些凌乱,一手托着腮一手敲着碗,眼角被酒气熏得通红,眼里既有少年的天真又有醉后的混沌。


半梦半醒间董子健突然一个激灵,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。杯子没碎,可残茶却撒了一地。此时王大陆也匆匆赶回。他于门外便听到杯子敲击的声音,打开门,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抓住张一山敲击杯子的左手,道:“敲什么?!你是叫花子,还是变戏法的?小凯还立规矩的时候呢,你别带坏他。”


张一山瞥了一眼早就与周公战过八百回的王俊凯,却也没反对,放下筷子拿起碗喝了口茶。不知何时睁开眼坐在那里的刘昊然,此刻却只是神情恍惚地看向这边,似乎是还没清醒。


一时间屋内的气氛似是有些尴尬的。


王大陆和张一山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,可自对方做了皇子伴读,他也去军营之后,情分毕竟还是淡了。正想着要不要给他陪个不是,在地上卧着的董子健却突然拽着他的裤腿,似乎想要挣扎着起身,说道:“我看你是被大漠风沙吹坏了脑子,小凯都多大了,还给他立规矩。他现在正是鬼点子多的时候,把你这个当哥的坑个十七八回都不在话下。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一山还能怎么带坏他。”


“唉,小健健,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。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胜于蓝,合着小凯的鬼点子都是我教的?”张一山带着笑意说道,将暖炉上一直煨着的茶倒了一杯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董子健。“你照你这个理论,昊然与我走得更近,岂不是也一肚子坏水?”


“可不就是嘛。”董子健喝着茶,嘴里也在嘟嘟囔囔,却心虚的瞧了一眼不知是醉是醒的刘昊然。


王大陆也顺着瞧了眼刘昊然,依然是那副云里梦里的模样,道:“昊然生于帝王家,心思深沉些才能走得长久,不是坏事。”说着他拍了拍张一山的肩,用仅两人才能听到的低声道:“我听说你因为太子的事与他出了嫌隙,我知你为人磊落不屑这些,但他却选无可选。你可记得两年前战场上的那只几乎要了他命的毒箭,所谓的敌国奸细,不过也只是有人偷梁换柱罢了。”


张一山听得一愣,一来为自己与刘昊然闹得不愉快这事竟然传到了王大陆耳中,不知旁人是否会进一步疑心将军府于朝堂上的立场;二来为那只毒箭的事,联想起几月前置于刘昊然书桌上的那只箭头,一切都顺理成章。


王大陆似乎还想劝说几句,董子健却突然打了个喷嚏,推着他去关上房门。


“时候也不早了。”王大陆看看门外零星飘下来的雪花,又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王俊凯,“小凯睡得这么沉,想来今日也醒不过来了,我就带他就先回去了,”


“我与你一道走。”董子健饮下最后一口茶。“家有娇妻,风雪之夜,不得不归呀。”


“不要脸。”张一山摇摇头,自从董子健成了亲,整日便将他家娘子挂在嘴边,烦人又聒噪。


王大陆叫来小厮一前一后的抬着抱着花瓶不撒手的王俊凯,像极了抬尸体的样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前几日王俊凯的恶作剧,道了个别便风风火火的走了。家有娇妻的董子健倒是慢慢吞吞地穿衣裹袍,将自己穿得像个水缸,临走前道:“一山,你一起走吗?我知你是骑马来的,等会雪下急了,可就冷了。”


“我再醒醒酒,现在骑马恐怕要从马上摔下来。”张一山道。


“行吧。”董子健打开门,被北风吹得一个踉跄,却头也不回,怕是失去了走进风中的勇气,道:“那你注意点。”


注意点?酒后的张一山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,想不透在这王府之中有什么可以注意的。莫不是让自己注意点,不要摔了跤?


这来来回回的,屋内的酒气散了不少,可房门一紧闭,火炉的热气便霸道的弥漫开来。张一山觉得自己这一冷一热的有些头疼,刚想倒点热茶喝喝,却听到刘昊然唤他的声音。


“一山。”不同于几日前还硬气的语气,这声一山唤得绵绵糯糯的。张一山走过去,低头看他。刘昊然伸着左手,似乎是想叫他拉他起来,眼里也没了先前跟他吵架时的那股子戾气,反倒是和曾经他练剑时,被他这个“伴读”欺负到倒地的可怜模样有点像。


张一山被醉后示弱的刘昊然吃得死死的,便伸出左手拉他起来,却不曾想对方一点力也不肯出,就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那只手,巴巴的看着他,任凭张一山多大力气也拽不起来这个早已高他半头多的少年。


“你又不想起来了?”张一山泄了气,索性蹲下与他平视道。


刘昊然终于得以将那只不停逃离的手拉回到自己身边,又将那只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,道:“我的。”


张一山顿时酒醒了大半,突然明白了董子健的“注意”是注意什么。


“我的。”刘昊然重复道,手也攥得人发疼,眼中的委屈不复存在,除了醉意便是执着。


张一山惊醒了,慌乱下竟也不顾可能会伤到刘昊然,使出内力将手抽出来。起身后,匆匆行礼告别后,竟然连门都忘了关。


门外已然飘雪,雪花被吹进屋里,他终究还是赶着风雪回去了。刘昊然忽然觉得浑身软绵无力,也懒得起身,几案并不远,他挪动了几下身子,便勾到了张一山余下的冷酒。


烈酒下肚,遍体生寒。



TBC


学习学不下去了,写个文倒是很顺【围笑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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